http://blog.xiaonei.com/GetEntry.do?id=400776923&owner=121605549 ** ** 北上 不亮却温馨的灯光照亮了走廊。三人先行,众人相送。沉甸甸的行李箱,将要随着梦想一起登上北去的列车。似乎是一种自觉,楼道里响起了《一无所有》,是我们的歌声。 曾经问个不休,现在还是要走,要前行。 我喜欢夜幕与华灯共同守侯的火车站广场。都是要远行的人,谁也不须看清谁的面孔。惟有霓虹,是这座城市最后的笑容。 攥着站台票,鱼贯而入。不大的候车厅,竟似有一半是来送行的厦大人。簇拥在列车门前的人群,四年的话又怎可能装满这片刻?不知是哪个系的同学唱起了《一路顺风》。玻璃窗是那样冷酷,咫尺隔音。手机在铁轨边掌掌相传,信号在车厢内外传递着最后的话。 鸣笛了,列车突然抖了一下,缓缓地,越来越快,熟悉的脸庞也随着车窗被带走。我们不可能追得上火车,更不可能追得上岁月给我们设定的刻度。 K308开走了,送走了我两个室友。6月27日的夜晚,空寂的寝室,再也无法满员。 ** ** 梦里的歌 夜梦中听到有人在说 往前走 别回头 古老的创伤不曾走过 北平的梦 靠近我 这样的年代不需要传奇 破旧的梦还会有什么意义 到最后人间风华谁能把握 路上行人匆匆忙忙走过 是前进 又回首 擦肩而过脸上充满疑惑 那种气派 多落寞 如果有勇气证明真的爱 任何眼光我都不需要交待 分不清一世恩怨谁能明白 沧桑过后 那脸孔 已不属于我 北平的梦 心在颤抖 深睡醒来 让你我 再重新走过 北平的梦 心在颤抖 苏芮的《北平的梦》,旋律反复又反复。6月27日的夜晚,是个周末;没有断电,却只能一个人呆坐在电脑前。 四年的宿舍生活,平和却不乏波澜。四个几乎不一样的人,我们拥有的、经历的、追求的都太不一样,然而最大的交集便是四铺相望。连铺的兄弟,对床的兄弟,斜对床的兄弟,这便是最大的意义。 我不停地问林育,“你为什么要去上海?我们四个还可以在北京继续做室友。”我是幸运的,不过若干天后,又可以在另一个城市和他们见面。漂泊,会见证男人之间的情谊。 孙峥、苏瑞辉和我,未来虽然都在同一个城市,但注定要过的还是很不同的生活。北京对于两位室友的意义和对于我的意义还是有很大不同。老孙是甘肃人,老苏是陕西人,他们正在承担的角色正如我父亲当年承担的角色——进城拼搏,站稳脚跟,打破隐性世袭。 我时常想起那个关于落叶的比喻,有的叶子落在地毯上,有的叶子落在泥土里。1979年的暖风,使我的家庭在多年的奋斗后有机会从泥土里翻到地毯上。beyond的《光辉岁月》唱得那样精彩,“愿这土地里,不分你我高低。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,自信可改变未来,问谁又能做到!” 忧与乐,从来不是士大夫的专有情感。那些出没在京城各处的面孔,脸上分明也拥有这天赋的颜色。 ** ** **邂逅 ** 凤凰,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。厦大每年二度绽放的是凤凰花,湘西沱江边上坐落着温馨古朴的凤凰古城,而北京也有凤凰。 我从不否认我素来的窘迫,也从不否认我素来的快乐。对于窘迫,我并不感到耻辱;对于快乐,我也不认为这是回避责任的怯懦。选择的确是一种美。长久以来,我的选择是否定路径的,而非肯定路径的。我只摈弃我无法接受的事物,我也知道并不是什么蓝图都有路线图。因此我老早就告诉自己,有什么机遇就做什么事情。我想做的事情有很多,我也知道不可能全部都做得成,而我亦非让它们非得实现不可,但我一直是以积极的姿态去面对的。我相信成事在天,但至少我得做到谋事在人。 我愿意磨合,但不愿意苟全。我愿意碰壁,但不愿意言弃。我愿意耕耘,但不愿意徒劳。我愿意妥协,但不愿意沉沦。 身在北京,心里自然不可能像表面上那么坦然,终究还是惦记着厦门和广州。我恐惧无所事事的悬浮状态,而事实上离适应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。我不知道这种适应期有多长,也不排除因无法适应而被淘汰的可能。以至于有几天,竟萌生了要去万圣书园当店员的想法。此时此刻,恒产对于我的诱惑力一直是很大的,哪怕不多。 我非常感谢郑东阳师兄,以及王璐瑶嫂子。语重心长,语重心长。惟有你们,既有长辈的关心,又有同龄人的体谅。07年12月,关于黄丝带的那场风波,竟引发出这样的机缘,亦属无意识间播下的种子。种自己的瓜,得自己的瓜;选择种什么样的豆,也才有机会得什么样的豆。 一个月前的端午,老董发短信说,“没有你想象的神圣,但一定有很多可以学。”虚心和耐心谁都晓得,可在自以为懂的时候,要真正做到却不那么容易。 而以我目前的状况,事实上已经切断了所有主流的退路。如此,客观与主观得到统一,反倒少了许